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

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一)……掌握脉、症状、證候、疾病四大项

脉、症状、证候、疾病四大项是药王脉学中的四大篇幅,它们的内容是:

脉:讲解各种脉法的技巧和使用,并且摸清楚各种脉象背后所代表的病机意义,避免单纯反射性的对应症状或疾病,这部分可以破解各种疾病的组成病机和开出相对应的药物。

症状:把脉可以知道病机,知道病机可以推测症状,但一个症状却可能有数种病机!头痛是一个症状,但病机可能是风寒,却也可能是血瘀或痰浊,一个症状可能有数种病机,数种病机可以相同造成同一个症状,这部分就是探讨这样的学问。

证候:证候是中医组成的核心,证候是代表类似症候群的一组联合症状,每个证候都有自己独特的一组脉象,一组特异的脉象可以代表一个特定的证候,这部分是探讨脉和证候之间相关连性的学问。

疾病:疾病是以现代通用的疾病分类名称为条目,以便和现代医学互相融合,探讨每一个病种之下常见的脉形表现为何?

掌握四大项可以彼此连贯,相互融合思考,由脉知症,由症知证,由证知病,再由病回知脉,知前知后,相互对照,这样才能正确的找出病机之所在。

第9.1条 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二)……能合色脉,万举万当

第9条说过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就是要掌握脉、症状、证候、疾病这四大要项,并用医理和药理贯穿其中,兹就为什么要掌握这四大项,再做一个探讨。

《内经》说:「能合色脉,万举万当。」脉是指脉,色是指症状、证候、疾病这三项。脉是发散的,优点是可以找出千变万化的病机,但千变万化的缺点就是太多,流散无穷而不知止于何处?症状、证候、疾病都是内收的,有节制的,但缺点则是僵化固定而拘执不通,会变成只用固定的方子来套病。

《内经》说:「能合色脉,万举万当。」这是有道理的,整套药王脉学也是遵照着这个模式来学的。用症状、证候、疾病来固定脉法,则脉法便有节制,而不会流散无穷,漫无边际;用脉法来活用症状、证候、疾病,则能灵活变化,脱规矩而不违规矩,离章法而越见章法。一开一合,相得益彰,能合色脉,万举万当。

例1

病人只有一个症状,就是腰非常酸而不痛。脉一把,两寸两关细弱,两尺更是弱,若是单凭脉象来看,六脉都不正常,同时都要做处理,有时候会比较漫无边际,抓不到主次。但若合色来看,历代的医家有留下宝贵的资料,都告诉我们就腰酸这个症状来看,主要是肾虚。色脉两边一合,答案就出来了,两尺弱甚与腰酸相符是主病机,处方的药物比例应该最大,但两寸两关细弱则会有运药无力的现象,所以必须兼顾,可为次病机而佐药。相反的,如果单以症状腰酸来论断,而单凭历代医家所论腰酸是肾虚来开药的话,则会错过两寸两关细弱则运药无力这个次病机,所以说要色脉相合,这是有其优越性和必要性的。

例2

譬如头痛一症,历代医家告诉我们主要有几种证候都可导致头痛:外感、瘀血、肝火、痰浊、血虚、肝风肝阳、虚损。虽然我们的脉法不错,但如果再融合进去上述这些历代宝贵资料,从另外一边把范围缩小,并先锁定在这几个证候中来寻找,先看看是否有相对应之病机脉象存在,那我们的脉法则会显的更有的放矢,而不是大海捞针。这样的作法也是脉色相合的优越处,而且可以完全传承历代的资料,所有的古人名医尽是我的老师。相反的,如果丢失了脉诊,譬如以头痛这症来说,则就只会在古人所说的外感、瘀血、肝火、痰浊、血虚、肝风肝阳、虚损这几个证候证型中打转,一证一方来用药而已。相反的,如果是像是瘀血兼肝火、痰浊兼血虚、外感兼瘀血这类复杂证候的话,没有脉诊来帮忙的话,是永远找不出正确的证候病机的。

例3

如果脉一把,诸部无恙,唯左尺第4层有小滑结脉,这是下焦有结块的脉象,虽然对中医而言,所下的药物大致上会一样,但还是要给患者一个通用名称才好,这时我们可以和现代医学的疾病名称相合,辅以问诊之后,如果患者伴随小便细小,我们会判断是前列线肥大;如果患者伴随出血,我们会判断是痔疮;如果患者伴随腹泻,则可初步认定是大肠息肉,为什么?因为这三者都是结块(符合滑结脉是良性肿块而不是恶性肿块)。相反的,如果不会把脉,则不知道小便变小,出血,腹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良性还是恶性?只能用西医检查来判定,如此不但完全受制于西医,而且检查速度亦甚费时,就是检查出来了,也只能套方治病,用的是西医式的中医,失去了脉诊,连个人的体质都辨不出来了,病机也抓不到,只能套方,如何能辨证论治呢?

第9.2条 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三)……何谓动态病机?脉图的变化是下药的关键

要开出正确的处方之前,必须要先掌握正确的病机,但病机有两种,一种是静态的病机,一种是动态的病机,所有的中医书籍记载的几乎清一色都是静态的病机,譬如一个头痛的症状,在第一诊时,我们可以分为风寒、风热、痰湿、血瘀、阴虚、气虚‥‥‥这些型,这些分型指的都是可以造成头痛的原因,也就是静态的病机。

那什么是动态的病机呢?动态病机是药王脉学中提出来要特别强调的一个概念,指的是第二诊时的四诊资料与第一诊的四诊资料相比对之后,其中起了什么样的变化,这就叫做动态的病机,动态病机是下药的关键点,并能用来修正第一诊初判断时的若干误差。

药王脉学中是以脉图来记录每个医案中的脉象变化第.2~.9条,这种特殊的记录方式可以清楚的掌握脉象的细微处,也就是病机的细微处,不但能清楚的掌握到静态病机,更重要的地方是把前后二诊的脉图一比对之后,对其中的动态病机变化是非常清楚的,这种优势让用药的医师,眼中雪亮,心底光明,能够掌握到攻补进退的章法,使整个医疗过程中,心中是踏实笃定的。摸清脉诊中动态病机变化的优点,不单单在于第一诊时能说出若干病患的症状取得患者的信赖感,更在于第二诊时也能说出病患的变化状况,取得更大的信赖感,更重要的是能清楚整个疾病流程的来龙去脉,能够机随病转,药随机发。

兵棋推演(五)、(六)、(七)、(十八)都是范例,可查询之。

第9.3条 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四)……历代医家医理医则医法的运用是脉法的内涵

第8条说脉诊是中医最的精密的系统,微细在脉。在药王脉学缘起这篇则说正确的药王脉法可以贯通四诊、医理、药理、症状、症候、病症、治则、治法、药方这九项,如何贯通呢?

一般而言,一张正确的脉图画出来后,正确的使用方法,并不是看那边缺什么就补什么?完全一五一十的依照着脉图固定死板的来下药,脉图是死的,只是反应着身体内的实际情况,治则是灵活的,要用脑筋来思考,这样才是药王脉学的真实面貌,思考什么呢?药王脉学是古脉法,不是全息反射脉法也不是数学脉法,药王脉学的规格和几千年来千位医家用的规格是一致的,内容是相容相通的,所以,历代千位医家总结的精辟医理用到药王脉学中来一律是相容的,一律是一体适用的,而且,也必须这么做,因为这样可以用脉法一次贯通四诊、医理、药理、症状、症候、病症、治则、治法、药方这九项,也就是用脉法这条绳索把中医所有的学问通通一次整合起来,这么一来,你不再是你,也不再单打独斗,当你一下指时,脑海中闪过的,是千位医家都是你的老师,眼前浮现的,是千位医家对你的耳提面命。

下面以一些例子来说明脉法与诸代医家医理医则医法的相合,使千年的医学精华尽融一炉,脉图画出来下药时,不能只单单考虑脉图上的变化差异来下药,一方面也要考虑历代医家提示的医理医则医法,经过反覆的回馈修正,用药就能达到病、脉、理、法、药,五者的合一:

1.夫病痼疾,加以卒病,当先治其卒病,后治痼疾也。。〈脉合金匮要略〉。

2.牛膝乃下焦的引药。。〈脉合本草备要〉。

3.荣分之浮较之卫分之浮,则无力而弱,阳浮而阴弱,桂枝证也。。〈脉合伤寒论〉。

4.脾胃一败,百药难施。。〈脉合李东垣脾胃论〉。

5.阳常不足,阴本无余。。〈脉合张景岳阴阳理论〉。

6.感邪在内,自膜原分传表里,是瘟疫也。。〈脉合吴又可瘟疫论〉。

7.小儿脾胃多湿。。〈脉合钱乙小儿药证直诀〉。

8.治病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脉合黄帝内经〉。

9.痰由津液所聚。。〈脉合王肯堂六科证治准绳〉。

10.病有鬼神论。。〈脉合徐灵胎医学源流论〉。

11.当慢性肾丝球肾炎病变时,肾小球细微结构会渐渐有硬化的现象。。〈脉合难经〉。

14.燥湿同形同病。。〈脉合周学海读医随笔〉。

15.欲服补药者,当先服利药。。〈脉合孙思邈千金方〉。

16.脏腑标本寒热虚实用药式。。〈脉合张元素脏腑标本寒热虚实用药式〉。

17.先议病后议药。。〈脉合喻嘉言寓意草〉。

18.内外并重。。〈脉合陈实功外科正宗〉。

19.气通血活,何患疾病不除。。〈脉合王清任医林改错〉。

20.虚火可补,实火可泻。。〈脉合朱丹溪丹溪心法〉。

21.治病有先后,不可乱投,邪未去时,慎不可补也。。〈脉合张从正儒门事亲〉。

第9.4条 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五)……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单一药物,复杂疾病的破解之道就在于药物的组合变化和攻补的顺序上

自从有人类以来,就不停的寻找能治病的药物,不管中西都是一样的,中药找,西药也找,观看历代的本草就是明证,一代的本草比一代的本草还厚,收录的药物一代的比一代的还多。而在西药方面,据说当初是找五百样的药物,就可以找到一种有用的药物,现在则必须找一万样的药物,才能找到一种有用的药物,因为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再来只好上天下海的找,上至喜马拉雅山,下至深海,或深入亚马逊丛林,因为药物开发成本的增加,以后的药物肯定只会越来越贵,而不会越来越便宜。

我们当然希望每一种病都能找到一种特效药来医治它,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临床上的情况却很难如其所愿,因为单一的药物通常都是单一的机理,而单一的机理能治疗的往往也都只是单一机理的简单疾病,期待许多复杂机理的疾病能找到一种单一的特效药物来根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快把自然界翻遍了,没有答案而不能根治的疾病却占了大多数。

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答案就在于药物的组合变化和攻补的顺序上,中药常用的有种,当我们开了一张有三味药的方子时,第一味药可以有种的选择,第二味药有种的选择,第三味药有种的选择,所以单单3味药就可以有××=种的化学变化组成的选择,更不用说4味药以上那种天文数字的组合变化。每一个化学组成在自然界中几乎就是等同一种新药的代名词,与其向外汲汲的去寻找那些根本找不到的药,不如向内寻找这个已经可以掌控的系统,好好的去挖掘究竟还有哪些组合变化我们还没有深入探讨过,人类的疾病常见的不过~种,而这个系统则有几十亿的组合,还怕找不到药吗?很显然的,很多复杂疾病的破解之道就隐藏在于这个系统的组合变化之中,只是没有被挖掘出来而已。若由临床上来看这个问题,也是符合事实的,问题不是没有药,而是不会用药,几十亿的组合难道会不够用吗?譬如常见的过敏性鼻炎没有药,抗组织胺也只能治标,但若能抓紧第条所说的虚实两端,则根治并不是难事;譬如哮喘,若能紧抓急则治标,缓则化宿痰兼培本的原则,也是大有可为;譬如青春痘,也未必只有不确定的贺尔蒙疗法,只要紧抓毒火的脉部脉位,也能容易的连根拔除,诸多的临床经验都显示,不是没有药,而是不会用药,不知如何去掌控这个大系统,不知如何从种变化中去挑出来你需要的那一种而已。

那该如何去掌握这个大系统呢?单就种变化这个数字上来看,中医有什么系统可以掌握这个数字?伤寒吗?伤寒不过百来种变化。方剂吗?了不起让你背个0首,仍是小巫见大巫。中医只有一个系统可以统摄那么大的数字,就是脉诊系统,第8条中医最精密的系统,细微在脉说过脉象的组合数也是天文数字,而这个天文数字又可以被28脉所统摄,28脉背后代表的其实就是病机‥‥‥风、寒、暑、湿、燥、火、热、气、血、阴、阳、痰、虫、外伤、水、瘀、毒、饮、结、积、表、内、虚、实、阳亢、不摄,不过约30个左右,于是所有的疾病都可以被拆解成是这些单一病机的某种比例组合,而这些病机的后面又各各连接着某一类的治疗药物,透过这样的联系,脉诊系统就可以轻易的把这种变化统整起来。要驾驭这种的变化,脉诊就是一个最便利的执简御繁系统,经由这种方法,可以找到很多复杂疾病的破解之道。

另外还有一个复杂疾病的破解之道,就是在于攻补顺序的治则之上,或先攻而后补,或先补而后攻,或攻补交替,或攻多补少,或攻少补多,或泻脾经而补肝经,或补心经而泻肾经‥‥‥,多变复杂的前后顺序手法使的药物组合的排列变化数目又倍增上去,也使的很多不能治的疾病都变成能治。外感和慢性胃炎没有一种药可以同时治,但如果先治外感然后再治慢性胃炎则两者最后都能痊愈;有些虚损病想补却补不进去,但如果先泻了再补,就有可能补的进去;有些肿块化不掉,但如果先补了再化,就会变成化得掉。攻补手法顺序上的灵活应用,会使很多找不到途径的难治疾病能轻易解决。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单一药物,复杂疾病的破解之道就在于药物的组合变化(有机化学的变化)和攻补的顺序上,与其苦苦的向外寻求找不到的药物,不如由这两个途径来寻求答案,速度上会快捷得多。

第9.5条 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六)……脉诊贯通历代医理医则医法之后,发挥的威力不只在于能一次治疗一个疾病,而在于能一次把几个疾病整合起来治疗

临床的情况是复杂的,病人身上往往不是只有一个病,而是常常几个病同时存在着,而这些病常常是相互关联,彼此影响,有时同源而异病,有时兼夹第2第3病理因素,变成同病而异源,这个需要整合的地方是西医的弱项,却是中医的强项,大有可为之处。譬如患者有糖尿病高血压肾脏病;譬如患者有高血压痛风;譬如患者有痛经湿疹;譬如患者有慢性鼻炎旧伤膝关节痛慢性B型肝炎;譬如患者有慢性胃炎摄护腺肥大‥‥‥这些都是临床上常见的合病,要如何同时处理这些比较复杂的问题?一团乱丝如何找到一个起头的结?关键就是在于贯通脉诊和历代医理医则医法这两项,如此才能解开这类的问题,脉诊可以找出各种病的病机,历代医理医则医法则可以决定谁先医谁后医,哪些病可以合起来医,哪些病不能合起来医,哪些情况可以暂时先用安抚,哪些情况则必须立刻处理,两者相合,就能发挥这种威力。

在4.1条有强调一个概念,就是药要一味一味的加,而不是一方一方的加,在这边更显得重要,当患者有糖尿病的时候可能你给这方,当患者有高血压的时候可能你给这方,当患者有肾脏病的时候可能你给这方,但当患者有糖尿病高血压肾脏病的时候,并不是把三方一同加起来给患者吃,这种西药式的用法效果会很差,完全失去中药的优势,学中医要贯通背后的病机,而不是死背方剂,以死方来开药。如果能从脉诊和贯通历代医家的医理医则医法来下手,就不会陷入这种乱枪打鸟的困境,一个病是开一方,三个病还是开一方,君臣分明,方有主次,攻补有章法,机随病转,药随病变,这样才能打中要害。

药一味一味的加并不是新概念,千年来互相配套的中药系统就是这样在用药的,脉证合一,四诊通参,伏其所主,找背后的病机,明经络内外,要这样做才能传承古代的精华为己有,学问才会有根,才能通变,离规矩而不违规矩,脱章法而愈见章法,这样可以全生。

不凭脉只凭证,死背经典用固定死方或套用成方是民间的方便用药方法,是找不到医生时的方便方法,这是老百姓的水平,这样只有3成的效果。

成方成方成方相混的西药式用法是20~30年来改成科中之后从日本学来的歪风,这注定中医要弃医存药,沦为附庸,等于把中医整个根给砍掉了,否定古人的一切,只把中药拿来当药物学的研究,效果当然很差。尤其是成方中的药味,因为已经被固定了,比例不能改,其中的药味也只能添加而不能拿掉,加减不便,混用导致药味庞杂,东拉西扯,该下的在里面,不该下的也在里面,混成一锅大杂烩,君臣不明,佐使混淆,不走专经,广络原野,这样可以收效的甚少!(几个疾病或症状整合起来的范例请看兵棋推演(五))

脉理医理药理学9.6: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七)‥‥‥与脉诊配合的色诊(望诊、眼诊、手诊、腹诊、穴位诊、耳诊、足诊‥‥‥等等)的型态有3种,需要慎选

第9.1条讲过要色脉合一,内外互参互证,搜其隐微的病机,主要是要掌握脉、症状、证候、疾病这四大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辅助判断病机的色诊(望诊、眼诊、手诊、腹诊、穴位诊、耳诊、足诊‥‥‥等等),这些辅助的色诊的型态有3种,需要慎选。

辅助色诊无法取代脉诊,这是因为这些辅助色诊无法分析的很详细,体系也不够完整。但某些正确的辅助色诊却有一些很独特的功用,可以用来和脉诊相参,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是以这些东西来做确诊。

但什么是正确的辅助色诊(望诊、眼诊、手诊、腹诊、穴位诊、耳诊、足诊‥‥‥等等)?正确的辅助色诊必须要有一个特征,就是能清楚的解释出这些特异处与病机之间的的联系和因果关系,有这个特征的眼诊,手诊,穴位诊‥‥‥可以说是有%的正确度,这是因为其背后有一个绝对合理性的病机解释或是某种疾病的特征表现,所以我们可以做逻辑性的推演和相信它,就跟脉诊是一样的,它背后的病机解释也必须是%的绝对性和合理性,这样的东西才能符合医学上的要求和使用。譬如肝出问题时大小鱼际的肝红斑;譬如内伤时眼白的报伤点;譬如川崎病的眼征;譬如高血脂容易合并出现的睑黄瘤;譬如妥瑞氏症手足眼的特殊表现;譬如肾上腺功能减退出现的齿龈上的色素沉淀;譬如登革热时绯肠肌容易出现疼痛。这些表现因为有特异性而对对医学上的诊断有帮助和功用,但若是要做更细的病机推演,还是必须要回到脉诊上。‥‥‥‥‥这是第1种。

古代望诊(望诊尊经、四诊抉微,外诊形色简摩‥‥‥等等)中的五色、体质等等色诊是有其特别用处的,它跟上述的第一种色诊是不一样的,它们并不着重在疾病种类的判断,而是直接着重在背后病机的联系和关连性,可以直接和脉诊相合,色脉合一,万举万当,再配合时间差的概念、对比色脉的相反或相同、有其内未必有其外原理(与传统说法相反)、有其外也未必有其内原理(与传统说法相反)、内外同形同理原理、一脉多叶原理、一次二次原理的运用等方式,可以紧咬病机,功用甚大,这种色诊也是有%的可靠性,但古代望诊目前的问题是懂的人少(比脉诊少),其中有一些关键诀窍和转弯处,必须要熟识者点明,否则并不容易掌控这门技术‥‥‥‥‥这是第2种。

现代有一些新出来的望诊,眼诊,手诊,穴位诊‥‥‥等等,它们正确的名称应该是全息望诊、全息眼诊,全息手诊,全息穴位诊‥‥‥等等,基本上都是使用全息的理论,来和西医名称之间做简单反射性的猜测对照(并没有与中医病机证候等有相关性的对照),这些方式若是用在按摩推拿等民俗疗法方面是很受用的,但如果要用在实际的医疗上则是不切实际和不够精密的,它们遇到的困难点和全息脉法遇到的困难点是一致的(参看第3.5条),举例来说,吴神父脚底按摩就是其中的一种,按到某个地方会痛,可以跟客人说「可能你肝不好」,「可能你肾不好」,然后呢?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这是一种不确定性和模糊猜测的说法。正式的医学上很难去容忍「可能」这两个字,更不容许「猜测」,因为「可能」这两个字于事无补,「猜测」这两个字根本无法联系病机下药,一个病人来时你必须做出明确的诊断,再来你必须做出相对应的治疗,而不是一种猜谜的模糊仗,模棱两可而含糊不清。「你可能肝不好」,这句话只是一种猜测的推论,对医疗上的帮助不大,肝不好不好在哪里?肝炎还是肝硬化、肝癌?肝不好的病机在哪里?肝血瘀还是肝阴虚、肝湿毒?我们不能只套用粗糙的五行模型,就拿来当作医学上的判断,凡是面色红的一律说心脏不好,凡是面色白的一律说肺脏不好,凡是面色黄的一律说脾脏不好,凡是面色青的一律说肝脏不好,凡是面色黑的一律说肾脏不好,这种说法就像看到穿红色裤子的一律说是女生,看到穿绿色裤子的一律说是男生,多么粗糙和不合逻辑啊!医学上的东西要更精密才能使用。

这种不严谨的色诊不但无法定位定量定性,背后也无法与病机产生相联系性,所以无法正确指导用药,只是单纯利用全息反射原理,和西医病名作个大致上的机械性,一对一的猜测对比,所以在医学上的功能不大,有时后反而容易造成干扰和混淆判断。‥‥‥‥‥这是第3种。

辅助色诊(望诊、眼诊、手诊、腹诊、穴位诊、耳诊、足诊‥‥‥等等)的型态有3种。学医的人应该以第1、2种为主。第3种应慎选。

第9.7条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八)‥‥‥外候(外证)不一定与病机平行,四诊合参交叉运用直择法和淘汰法

在第9条药王脉学的学习要点(一)中说过要掌握脉、症状、证候、疾病四大篇。兹就其原因再做个说明:

不管中医或西医,看病的方式都是有两种,一种是先把病患的表现、资料、体征、数据搜集齐全之后,经过分析和归纳两种思考逻辑,直接做出疾病的病种病机病理判断,这种方法叫做〝直择法〞,直择法是一种平行思考,也是最常用的方法,譬如患者有头痛,发热不高,咳嗽、喷嚏等现象,经过分析之后,直接判断为上呼吸道感染。

另一种方法是先把病患的表现、资料、体征、数据搜集齐全之后,经过分析和归纳两种思考逻辑后,把这些特征拿到现有的疾病资料库中一一比对,淘汰掉特征不符合的疾病,剩下的就是真正的疾病,这种方法叫做〝淘汰法〞。譬如水肿有心脏性的、肾脏性的、肝脏性的、营养性的、内分泌性的、妊娠性的、特发性的,每一种皆有其特征,依照这些特征把一样一样排除之后,最后就会留下正确的答案,这也是医学上常用的方法。

在药王脉学中,「脉」这篇用的就是〝直择法〞。「症状、证候、疾病」这三篇基本上就是资料库,刚好适用于〝淘汰法〞。所以整个药王脉学包含了直择法和淘汰法,而实际运用时,也应该要交叉运用直择法和淘汰法,这样对于疾病背后病机的掌握,才能宽度面和深度面都兼顾到。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这是因为我们认识疾病,往往是从症状(证候)来认识的,一个疾病让我们看到的面貌,也往往是先表现出症状(证候)。症状(证候)虽然与病机之间有一定的某种关连性,但这种关连性并不是一律都是平行的、对等性的。症状(证候)与病机之间的关连性是多样性的,有时是平行的,有时是相反的,有时却是弯曲的,所以若是看到症状,就直接与病机划上对等的关系,这种作法是危险的,也就是说,一般所提倡的抓几个主证(症状证候)就来下药的方式是不完全的,也不是每次都行得通的方式。这是因为没有考虑到主证(外候)与病机之间并不是一律都是对等的,两者之间的关连性有「纯」也有「杂」,当遇到纯的时候,这种对等关系就行得通,当遇到杂的时候,这种对等关系就行不通。

譬如有「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啬啬恶寒、淅淅恶风、鼻鸣干呕」这是标准的桂枝证,如果把桂枝汤开给一个主证与病机之间是「纯」的人吃(譬如17~18岁的健康年轻人,其余脉象无恙),很可能一服病退而痊愈。但若把桂枝汤开给一个主证与病机之间是「杂」的人吃(譬如60岁的妇人,比较独特的地方是唯两尺脉偏沉细),有可能吃了一个月还不会好。于是开药的人便迷惑了,以为自己没有熟读经典要多多加油,问了老师之后,老师也是白眼说原因是出在于没有用心体悟,其实都不是(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写在经典上,而是散见于诸家医论医案中),而是没有考虑到主证与病机之间不一定都是相对平行的,因为老妇人夹了一个两尺脉偏沉细的病机在内,她的免疫功能甚低,单独用桂枝汤不一定受用。

又譬如「口苦、咽干、目眩皆备」是少阳证,如果把小柴胡汤开给一个主证与病机之间是「纯」的人吃(譬如17~18岁的健康年轻人,其余脉象无恙),很可能也一服病退而痊愈头也不晕了。但若把小柴胡汤开给一个主证与病机之间是「杂」的人吃(譬如60岁的妇人,比较独特的地方是唯心脉沉涩细明显),有可能吃了一个月还不会好。于是开药的人便迷惑了,以为仲景乱写一通,中医只是花拳绣腿而已(但又敢怒不敢言,闷在心中,迷惑在心中,因为看到老师的医案都是百发百中,不知道医案中有三分的功力灌水成十分是很常见的,医十个好一个坏九个,那九个坏的不写,那一个好的收集起来集成一册,绝对是百发百中,此事古今皆然,不必讶异,这种写法不知道害惨了多少学中医的,就像电视上的泡面广告,看似鱼肉丰富,买回来翻开一看却两小块像鼻屎),其实不是,这是因为老妇人夹了一个心脉沉涩细的病机在内,她的心血管功能较低(不正常),瘀塞甚多,如此会严重引响到小柴胡汤的终末吸收效果,当然疗效不好。况且仲景只说主之,也就是要后学往这个方向去想,并不是要后学死板的去套这个方。

孙思邈在《千金方》中的〈大医精诚论〉中说:「病有内同而外异,亦有内异而外同。」就是这个道理。

譬如一个〝手足厥冷〞的外候表现时,外感诸病、发热热甚、热入营血、内伤诸脏阳气虚、湿阻、肝气滞、亡阳等诸原因,都可以导致这个现象,所以要脉证合参,才能找出真正的病机而正确下药,若是仅凭外候,遇到〝手足厥冷〞时,一律下以温阳药,这是带有很大的盲目性的。

又譬如一个〝外感发热〞的外候表现时,外邪郁滞发热、阳明发热、热结肠道(阳明腑实证)发热、热结旁流发热、湿温发热、温毒发热、热入营血发热等种种不同的机制,都一样可以导致发热,如果不细辨脉象上的不同,而仅凭外候,乱套伤寒论的条文,而一律投以白虎汤的话,效果将很有限,这是因为没有明辨病机的缘故。

相同的病机可以表现出不同的症状,相反的,不同的病机也可能表现出相同的症状。病机与症状之间不一定都是平行的对等关系,它们之间可以相反也可以弯曲,有明显的也有隐藏的,可以一个病机造成几个不同症状的,也可以有几个病机联合起来才形成一个症状的。如果单单用抓几个主症(主证)的方式来看病开方绝对是不够严谨的,因为它们与病机之间不一定有对等的关系。而要大费周章的掌握脉、症状、证候、疾病四大篇,四诊合参交叉运用直择法和淘汰法的原因,也就是在这边,因为病机有时是隐匿的,不明显的,或是联合的,这时只有把这些方法互相参照,彼此印证思考,才能使病机病情无所遁形。

第10条为何心中了了,指下难明?因为对的错的通通掺在一起

自古以来,大家都知道脉学很重要,但是研习了很久之后,却常常还是心中了了,指下难明,不知道到底是要

用什么来当作准则,为什么呢?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古代发展到三层脉之后,一些技术层面上的问题一直抱残

守缺无法突破,如本脉法中非常重要的第37、38条没有人提出来补足,如第16

条没有人出来纠正,如24、26条也没有人出来说明,28、29条没有人出来强调,38.1、39条根本都是错的还

掺进去,换言之,就是对的错的通通掺在一起。

脉法是一个精密的系统,哪禁的起掺进这么多有问题的疑点,掺进去的结果就是变成一个画在空中的大饼,只能看却捉摸不到。目前市面上流通的脉诀大都是一些古人的转抄加工文章,记载的人只有把资料搜罗归在一齐却没有再作细挑精炼的功夫,导致紫朱混淆黑白莫辨,其中的脉诊,讲玄理令人难领悟的居多,实际的操作方法,却常常付之阙如,或语焉不详,或前后矛盾,憧憬虽美,终归空中楼阁,这也难怪后面的人看了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了。尤其是对的和错误的方法混杂在一起最是糟糕,就是操作对了也看不到预料的效果,难怪后代的人对脉学也就越来越迷糊了。

实际上,脉学并不是一种玄学,只是一种实用的技术,如果能把这些错误的问题点一一解释厘正清楚,后代的人就能少走很多冤枉路,要把脉学学得精通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第11条熟练脉诊系统可以切入古书,所有古医家尽是我师

传统中医,是有一条固定的途径在走的,即是脉证式的中医,从《内经》、《伤寒杂病论》、《诸病源候论》、《千金方》、‥‥‥从《内经》时代黄帝君臣论医、扁鹊、华陀、张仲景、孙思邈‥‥‥至于清代叶天士、徐灵胎、吴鞠通‥‥‥诸贤,千年以来莫不是传承这一贯的脉证式中医,而后代学中医的人,除非您是要从零开始,自己要去创造一种新式的、与古代中医毫不相干的中医,那就另当别论,否则如果是要学正统中医、进入历代诸贤的世界或是让所有古医家尽是我师的话,那就要熟悉脉诊、脉证系统,如此,所用的工具与古贤一致,才有办法可以切入古书,取古人的精华为我所用,有继承也有开创。

而自古现实层面上的中医则有两种,一种即是上面所讲述的那一种,这是历代诸贤在使用的脉证式中医,这种中医不是很好学,需要明脉证、明病机病因、懂四诊合参,又必须色脉合一,所以不是很好学;另一种则是民间方便套方法,民间方便套方法即是对症拣方(就像您去书局卖一本秘方或成方大全,有病就找个方来试试),方书随手一拿,对症拣方,人人几天便可速成,因为不讲求脉证、病机,也不求甚解,也不须懂脉法,所以名士文儒兴之所致,多少都会懂一点,而有病先对症拣方试试看,不行的话再找医师来治疗,这实在也是穷乡僻壤不得不的方法。

虽然如此,但是正确来讲的话,古中医毕竟是脉证式的中医,对脉学是一定要懂的,否则是切不进来的,如果仅是用民间套方的思维,就是身为名医,恐怕也看不懂古医家在写什么,下面这一则医案是清代叶天士的医案,而一些所谓的「经方家」,对其每多批评而自诩高明,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错误的,脉学不通便无法与外候比对而看不懂,也就容易妄下议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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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字的地方是清代叶天士医案的原文

蓝色字的地方是经方大家陆九芝对叶天士席案的批判

红色字的地方是经方大家姜春华对叶天士席案的批判

席姓。脉左数、右缓弱(此为温热病脉),阳根未固(温热与阳根无涉),阴液渐涸(阳邪之甚),舌赤微渴(亦阳邪也),喘促、自利、溲数(三焦大热),哺刻自热神烦,呓语(日晡许,阳明旺时也,初诊只有晡刻神烦)。

夫温邪久伏少阴(此沿喻氏旧说,其误即始于此),古人立法,全以育阴祛热(古人治温决不育阴),但今见证,阴分固有伏邪(阳伏于胃,病在阳分),真阳亦不肯纳(乃阳邪之充斥,非真阳之不纳),议仿刘河间浊药轻投(河间从无此法),不为上焦热阻(独此未用一药),下焦根蒂自立(与下焦根蒂无关),冀其烦躁热蒸渐缓(不去其热,热何由缓)。熟地炭茯苓淡苁蓉远志炭川石斛五味子(方缪)。

按:读者诸君,看病证何等严重,而用药不着边际如此,陆批〝方缪〞,的确极谬,其错误,误于〝温邪久伏少阴〞之说。《内经》说:「冬不藏精,春必病温。」后人以为冬日感受之邪伏藏于肾,以致水亏,因此,责之于肾,以补肾为治法。读者试一想,如此急性传染病,不用清热解毒而反用温补,宁非至缪。《内经》〝冬不藏精〞指冬日耗精,缺乏收藏,免疫力减退,〝冬伤于寒至春变为温病〞,与冬不藏精为两回事,喻氏合二为一,以为发明,叶氏师法喻氏。

又(再诊)晚诊,阴中伏邪(阳伏于胃),晡时而升(的是阳明),目赤羞明(睛不和也),舌绛而渴(渴为温病),与育阴清邪法(以阳邪而育阴,阴愈育阳邪愈固,而云法乎)。

按:育阴之法用于伤阴之际,原无可非,特舍清热而专门滋阴为非。叶氏专用滋阴故误,陆氏全非亦误。据近人研究,滋阴药有增强人身抗体作用。理论之是否正确,唯有验之于临床。

生地炭(生地之所贵在滋膏,而炒为炭则无用,亦断无先熟后生之理)元参心川石斛炒麦冬(麦冬无炒用者)犀角石菖蒲(二味并开心窍,送邪入心)

按:陆氏以为犀角、菖蒲引邪入心,亦系谬说,犀角清心热,何能送邪入心?此等学说最为误人。病情加重于是用犀角、石菖蒲尚无大误,唯其余诸药均不得力。

又(三诊)脉左数右软(此频率尚未变),舌干苔白,小溲淋沥(腻涩之效),吸气喘促(呼气促是脱,吸气促乃是闭),烦汗(的是阳明),乃肾阴不承(非也),心神热灼蒙闭(一去胃热,蒙蔽即开),议以三才汤,滋水制热(岂阴虚而火炎耶?此时之邪热,非滋水所能制),三才加茯神、黄柏、金箔(邪必益固),晚进周少川牛黄清醒丸一服(助犀角送邪入心)。

按:叶氏开手便错,不得不错到底。

又(四诊),昨黄昏后,诊脉较之早上,左手数疾顿减(脉象陡变),唯迟中垂而仍动(阳邪内陷矣),呓语不已,若有妄见(胃热蒸心益甚矣),因思肾热乘心(胃热而非肾热),膻中微闭,神明为蒙,自属昏乱(全不识阳明病),随进周少川牛黄丸(领邪入心)一服,俾弥漫无质之热(热本无所谓质),暂可降泄(并未用一降泄之药),服后颇安(并不烦躁矣),辰刻诊脉濡小(脉又变矣),形质大衰(生熟地炭既可立根蒂何至大衰),舌质色淡,下利稀水(邪下陷矣)。

夫救阴是要旨(撤热是要旨),读仲景少阴下利篇(太阴阳明亦有下利),上下交征(此句如何接得上),关闸尽撤,必以堵塞阳明为治(昨日犀角,昨晚牛黄,尽开诸窍,一变而为堵塞,况阳明无堵塞之理),以阳明司阖(阳明之阖不如是讲),有开无阖,下焦之阴仍从走泄矣(生熟地炭之功何往)。议用桃花汤。人参赤石脂炮姜白粳米(此方补涩而温,与清泄苦降相反)。

又(五诊),晚服照方加茯苓(此时病已垂危,药之出入必不在一味茯苓)。

按:也说明至此技穷矣。

又(六诊),脉左沉数,右小数(堵塞后脉又变矣),暮热微汗,时烦,辰刻神清(只有辰刻神清矣),虚邪仍留阴分(实邪仍留阳分),议用清补(当用寒泄)。人参茯苓川石斛炙甘草黑栀皮(何用)糯稻根须(何用)

又(七诊),金匮麦门冬汤(全与温病无涉)。

按:此后两方,一涩一滋一温补一清润,何以相反如此不能用药随证转为解释,可见已手忙脚乱矣。

此病恐不治。

陆九芝评语:凡此所用药后,种种变相,皆《指南》所自言,何以用其法者,皆不一问其药之取效,固有如是者乎?

以上系陆九芝对《临证指南》温热门中一些医案的批评,我大体上同意。所奇着叶氏一些医案之效果如此,何以学叶氏者竟不问其效果,偏要依样画葫芦,直到今日尚有广大医者师其法,护其法,传其法。当然每一个医生不能对病必然治愈,我们不能专责叶氏,不过在自己感到疗效不高时,必须反躬自问,“勤求古训”、“吸取新知”,以求提高疗效,决不能为一家之言所限,默守陈规,不求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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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案在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中归在「温热」类,而「温热」类的底下又分出十七个名目,有温邪入肺、温邪劫津、‥‥‥热入心营、热陷血分、病退胃不和、阴虚邪伏‥‥,此案则列在「阴虚邪伏」的名目下。

2.脉左数、右缓弱,舌赤微渴,喘促、自利、溲数,哺刻自热神烦,呓语→→→这些症状是在说明患者有阴虚邪伏的情况,也就是热病之后,外感已经干净或只剩下一点点,但是体内功能紊乱,而有虚火的现象,医院观察发热几天,而已经退热的病患,就会很容易看到,这时病患的高热虽然已经退了,但是体力尚未恢复,所以常会有虚热虚火现象,望诊上一派体力不足却又烦躁的表现,这种烦躁的本质不是实证,而是虚证,治当用补为主,但是不能太过滋腻。(所以这边看得出来妄加批评的人少临证,医院里面这类体力尚未恢复的虚热病人)

3.「呓语」的意思是指患者在睡梦中会说话,讲几句辞义不清楚的语句的意思,这通常是心系有热或有痰火的原因,呓语并不是「谵语」的意思,谵语的意思是病中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是一种病危病重的表现,所以呓语与谵语差了十万八千里,两者是不能混淆的。(名医对于常见的呓语与谵语,竟然分不清楚,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4.脉左数、右缓弱是虚损脉象,和病态来比对是互相吻合的,这是虚证的虚热,并不是什么三焦大热,也非什么阳明实热,阳明实热右脉当洪大实数,三焦大热则两手皆当洪大实数,而病至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而谵语的话,脉又转成沉实数了。(不懂脉法,不知道各种脉象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5.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的原文,并无案末「此病恐不治」五个字,不知道是谁偷加进去的,这等于是恶意栽赃,这在学术上是非常不道德的。

6.治病当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而不是见到某个片面症状,仅凭臆测,成见在先,随着自己的喜好乱猜一通。

7.古中医的模式是脉证式的中医,脉证要懂,脉法也要懂到一个层度,否则就是身为名医,恐怕也看不懂古书中在写什么。

转自药王脉学讲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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